好痛。口中冒出了氣泡，一絲又一絲的血色飄散在水中，我扶著玻璃將額頭倚在上頭，看著血絲越來越多。
好痛。
「無？」
一個黑影從眼前閃過，我抬起頭，正巧對上一雙黑色的眼眸。
閃爍著微光，就如同無月的星空。
放我出來。
張口呼喚著對方，透過呼吸器的嘴只是冒出無數的泡泡，那人看了我一眼，便伸手朝玻璃探來。
彷彿玻璃只是泡泡的薄膜般，修長的手直接穿過玻璃扶住我的腰，輕輕一托便將我拉出了玻璃，纏繞在身上的線在離開玻璃後都淡化消失，只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的疤痕。
但腹部的傷痕，卻依然淌著一絲絲的鮮血。
溫暖的手依然扶著我的腰，聲音滿是擔心。
「無，很痛嗎？」
「有點。」我淺淺一笑，「但又不會痛。」
明明在滲血，卻完全沒有傷口；明明應該很痛，卻又什麼感覺都沒有。
痛得像是被什麼東西硬生生鋸開，同時卻沒事般行動自如。
連自己都搞不清楚，既詭譎又惱人。
順著對方貼在我腰上的手掌，我輕輕握住他的手臂，四片翅膀煽動的聲音依稀在耳邊響起。
應該還是記憶那般的墨黑吧。
「黑，外面的景色還是跟以前一樣的綠嗎？」雖然記憶殘破不堪，依然隱約記得一些美景。
雖然僅僅是無法接合的破片，連一片葉子都聚集不起來。
感覺到一雙手撫上了臉頰，我也只是輕笑。
「......無？」
「只是看不到而已。」嘴角上揚的幅度微微增加，「在玻璃外面，我看不到。」
視線裡面只有虛無。
但，我也不怎麼在乎。雖然想在乎也沒有在乎的必要。
「黑，你的答案呢？」
對方沉默了一下，溫柔的聲音才再次響起。
「就和以前一樣。」
什麼東西被推了開，同時我也感受到一股溫暖照在身上。
「太陽還是在天空高高掛著，森林依然那樣的碧綠，流水清澈的可以看見溪底，山林高的看不到邊際......」
黑暗的空間只剩下對方的聲音在迴盪著，我也只是微笑，淡淡地
聽著。
聆聽不知道是事實，還是謊言的話語。
名稱註解：
F：fake或是fault
1222：文章起頭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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